长相漂亮,能力又强,生性洒脱飘逸,说这样的女人孤单,是因为高处不胜寒吗?
“谁说光鲜亮丽的女人,就不会孤单了?她只有我一个家人。”
盛锦初忽然觉得无可辩驳。
她也常被冠以女强人的名号,又有无比关爱她的家人,但还是时常感觉孤单。那种灵魂上的孤寂,是很多行走于世的人都不可避免的。
宋楚见她沉默,“怎么不说话了?”
盛锦初坦然说“无言以对,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宋楚问出他的顾虑“我之前说的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一样的话本来可以婉转表述的,最后却言辞激烈,是那个电话激发了他……
盛锦初静寂几秒“当时心里的确不好受,尤其你问我从京都逃回家的时候,是否觉得难过。那一刹那呼吸像被一只大手无情阻断了,想装模作样都没办法……”
她就是太虚荣,太不坦诚了,只想别人看到她光鲜靓丽的一面。
从京都回到江北城的那一天,分明那样愤恨,那样委屈,却还掩饰得天衣无缝,在父母面前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就像她在外打拼的那些年,时常压力大得不知所措,打电话却仍旧报喜不报忧。
慢慢的,越来越习惯把情绪装在心里。同时把躯体粉饰成一个优雅精致的容器。
没想过有一天突然打破了怎么办。
盛锦初在家等待处理决定的那几天,突然想到那些因为职场重压自杀的人。平日里欢声笑语,不见任何异常,突然有一天却传来自杀身亡的噩耗。
想来就是那个精致的容器盛不下了,必然导致它粉身碎骨式的破裂。
这种感同身受,让盛锦初惊惧不已。
她本来就有轻微的焦虑症,工作压力特别大的时候还去找医生开过药。
那几天她食不下咽,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难得的闲暇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被当成休假。反倒给了她胡思乱想的广阔空间。
接到东航电话的那一天,盛锦初仿佛听到器皿龟裂的声音。
那些一直以来盛装在心里,成年累月,犹如瘴气不断发酵的东西,终于要将她看似强大的心脏撑破了。
而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宋遇行找上她……
盛锦初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家里呆下去了,再不疏散她很有可能原地崩塌,魂飞魄散,到时候非吓死父母不可。
所以,她以工作之名,提上门口搁放的,随时准备出差的箱子快速出了门。
你说,这样的她能不难过?不痛心吗?
想到那些,盛锦初心有余悸,她老实说“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可能就成魔了。”现在不成,将来也会成。
“是我让你立地成佛了吗?”
“不能说立地成佛。”她还远达不到成佛的境界。“是放下屠刀。你是唯一一个把我身上致命的症结毫无保留指给我看的人。”
盛锦初看人的眼光还算独道,但因为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反倒成了谜,看不到,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宋楚漫不经心的说“谁说我毫不保留,全指给你看了?你身上的毛病,一时半会指得完吗?”
“宋楚!”盛锦初咬牙切齿,佯装愤怒。
宋楚似笑非笑“除了情感闭塞,你还无情无义。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无情无义就是你的情感闭塞导致的,也不能算独立的毛病。”
盛锦初本来要睡觉了,她跑了整整一天,天才蒙蒙亮就出去了,天黑回到酒店。晚饭是带回的速食,她一边吃一边写企划案。
这场翻身仗她打得可谓是筋疲力尽。
躺到床上大脑迷离不清。
宋楚的电话便打来了。
此时她整个人不仅困意全无,还莫明亢奋,想听他的声音,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