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请董将军心口如一,当真要以国家大事为第一要务才是。”
“这是自然,自然的。”董厥听到廖化说可以把手中兵权交到自己的手上,内心一阵狂喜。
没想到今日事情竟然这么顺利,不用使上其他威逼利诱的手段,眼看着就要把廖化手中的兵权搞到手了。
只是他深知就算老将廖化坠马受伤之后老眼昏花,可帐中还有其他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万万不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候表露出一丝喜色来。
所以他脸上皱得更加厉害了,各处皱纹都被他用力过猛挤了出来,以至于脸庞看起来严重变形,只是哭又哭不出来,笑也不能笑,干巴巴皱着个苦瓜脸,实在是有几分尴尬。
为了消减这几分尴尬,也是为了让老将廖化及其部下彻底放下戒备之心,董厥更是认真说道:
“某一心为公,绝无私心杂念,若这样还不够取信于人,某可以在老将军面前立誓——”
说着话,董厥已经作势要举起手掌,但却被老将廖化开口给阻止了,“董将军不必立誓了,,军情紧要,老朽的兵权这就交给你临时掌管”
“将军,,还请三思啊——”帐中的廖化部下又有人开口阻止,董厥眉头一挑,忍不住就要开骂,但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榻上的老将廖化先开了口。
“你们不要多说了,都先退下吧。。咳咳。。老朽再跟董将军说几句话。。”
廖化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嘴角竟有血沫出现,看样子确实是伤得不轻了。
部下被自家将主斥退,面面相觑,有些悻悻地看着不速之客的董厥等人,犹豫着迈动了脚步。
董厥也连忙朝自己带来的心腹幕僚和几名亲卫使眼色,让他们也跟着退下去,不要留在帐中,只需要在帐门口盯住廖化这几个碍手碍脚的部下就够了,留下的其他事情自己一个人足够应付了。
于是,诸人先后都鱼贯出了军帐,就停留在帐门外等候各自将主的消息。
“嘿嘿,老将军,那其他人都走出帐去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还有那兵符——”
董厥见其他人一离开,立马就又回过头盯着老将廖化,口中虽然还带着几分客气,但为了兵符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再也按捺不住了。
“兵符,,呵,,在老朽身上呢,,,某这就来拿,还想着跟董将军多说几句呢”
老将廖化被董厥这么一说,似乎才想起这关系到兵权的最重要东西——兵符,缓缓伸手在被子下摸索着,口中还气喘吁吁地说着话。
“你说,你说,某在听着呢。”董厥见兵符即将到手,嘴角已不由得微微扬起,口中应付着,身躯已经又忍不住靠近了一些。
“老朽想说,,,这北境的兵权,至关重要,关系到,,汉中的得失存亡,,,,无汉中,,则无蜀,,不可疏忽”
廖化说话又说得气喘吁吁,半天没恢复过气息来,还都是些董厥不关心的废话,双手在被子下也摸索好久没摸索出他的兵符出来。
“老将军,某来帮你拿吧。”董厥心中急切,已再等不得慢慢听这老将廖化啰嗦讲话和摸索兵符,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无礼,但还是急迫的伸手去掀开廖化盖在身上的被子。
哪想到被子一掀开,一抹黑影径直飞出砸向自己的鼻梁,来不及躲避的董厥挨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血流满面,他心知不妙,踉踉跄跄的往后倒退,眼睛看不太清面前事物,只能够胡乱伸手格挡,口中已惨叫着嚷了起来。
那老将廖化此时双眸已经迸射出凌厉的锋芒,手中明晃晃拿着的,是一直藏在被子下、蓄势待发的铁椎。
他刚刚已经试探出了董厥的狼子野心,这时候袭击得手,却是不打算再放过他了,整个人翻身而起,继续挥动手中铁椎,狠狠地朝着踉跄后退、胡乱格挡的董厥头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