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才为朝廷注意,再加上贾珩去岁清剿三辅的影响,兵部催剿之令愈急,河南都司紧急抽调官军即行剿捕。
比起普通贼寇,本章未完!
这无疑是一伙儿专业造反户“大哥,这里官军齐聚,一万多人呢。”身旁的马亮,开口道。
河南都司从镇守各地的卫所抽调了一万多兵马,先期就近而来,就达到五千兵马,而原汝宁卫也有三千人,故而小小的罗山县城就驻扎了将七八千人。
而随着时间过去河南都司最终将云集一万五千人,围剿盘踞在鸡公山两三年的贼寇,向朝廷报捷,那时,牛继宗自会顺势因功起复。
高岳低声道:“六弟,官军虽多,但战力低下,不堪一击,况且我等未必不能智取,如今河南都司泰半将校都在此地,如是将这些将校一网打尽,顺势下了汝宁府,直逼开封府,你说会怎么样?”
先前罗山县被破,汝宁卫官军一到,高岳就领兵退至鸡公山,并未与官军纠缠,是故官军并不知道高岳所部的具体战力。
马亮面色微震,心头为自家大哥的气魄震惊,还未说话。
身后一书生打扮的蓝衫中年,走近而来,其人面容瘦削,以木簪束着一个发髻,颌下蓄短须,瘦眉之下,目光湛然有神,喃喃道:“开封府为省府大城,无重兵可守,防守可谓四处漏风,巡抚周德祯有守土之责,定会急令都司自洛阳周围调兵,况开封省府一破,天下震动,诸省叛军都来进剿,将军真的准备好了吗?”
“前日,在洛阳城邙山的赵大当家,传来消息,如是洛阳空虚,他们就可趁机起事。”高岳低声道。
在河南的义军还有一支活跃在河南与陕西交界,为赵氏兄弟所掌控,人马并不多,也就三四百人,但可以潜入洛阳。
见中年书生犹豫不决,高岳不得不劝道:“邵先生,听说去岁京营裁汰老弱,整饬兵马,先前更是清剿三辅,如今三辅之地豪杰尽为朝廷鹰犬戕害,不然,我等于河洛之地起事,还能在关中多一些呼应,先生,如今我们拖延得越久,给朝廷的反应时间就越长,这与先生当初所言一战将河南之地打烂,天下大乱,龙蛇起陆,彼时才有成王霸之业之机,前后相悖了。”
邵先生凝了凝眉,劝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天下并无大变,而朝廷既怀整军经武之心,势必要与东虏决战,将军再等年许,俟天下有变,再起兵奉倡义举,反汉复明,为时不晚。”高岳摇了摇头,道:“先生,时不我待,如今天下生民为艰,尤其河南、河北、山东等地,民受戍边之苦,累天灾***,县城贪官污吏横征暴敛,乡野士绅欺压良善,只要我们打下开封,洛阳再一失守,则天下震动,群起响应,这陈汉的江山都要晃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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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如是继续观望,陈汉朝廷既是整军,又是南下整顿盐务,还在刷新吏治,一副振奋有为的模样,再拖延下去,等到陈汉朝廷腾出手来,我等就成人家的疥癣之疾,弹指可灭。”
不是他等不及,姑且不说陈汉官军剿捕,不起事就要失去这等安身之地,就说现在朝廷一副振奋有为的模样,到时更难起事。
“可将军终究势单力薄,纵击破了河南官军,也引来朝廷注意。”邵先生面色微动,仍是相劝道。
“我等只要吸引了朝廷官军目光,山东、南直隶等地的白莲教众就可群起响应,那时遍地烽火,义兵四起,大事可期。”高岳目光湛然,意气风发道:“先生,如今的陈汉朝廷,尤其是河南之地,就像一个破房子,踹上一脚,就可轰然倒塌。”
邵先生眉头皱了皱,低声道:“将军,那几家只怕坐山观虎斗,让我等与朝廷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在收渔翁之利。”
如此一来,就成了为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