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忙啊,怎么了?”余罪道。
“没事,明天过节,你……”安嘉璐期待地问。
“我没空。”余罪直接道。
“那好,不打扰余副局长您了,以后也不会了。”
电话里安嘉璐生气了,卡声挂了电话,余罪对着嘟嘟的盲音,发了好一阵子呆。
这是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朦胧的、清纯的、阳光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一直在暗暗思念的感觉,你可能忘记,可一想起,仍然是甜甜的味道……他手指在键盘上摩娑着,最终电话都没回过去,即便他知道失去了会永远地后悔。
又一通电话铃声响起时,他神经质地颤了下,设置的特殊铃声,是马铄的电话,一看,他起伏的心情意外地一下子平静了,这是一个期待已久的电话。
他很随意地放在耳边道着:“哦,马铄啊。”
“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明天过节,余副局,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呵呵,我们永远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不过可以抽时间,马铄,你别给我拐弯,那个亲戚又犯事进去了?”
“不是不是……余副局,您这把我笑话的,是其他事,到南寨高尔夫球场玩玩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们这身份玩这个还真不方便,心意我领了,谢谢啊。”
余罪揣摩着对方的用心,以一种随时可能挂电话的口吻说话,果真那边急了,直道着:“余副局,等等……要真不想玩,我们另找时间,那个………想托您点事,这个,您不许生气啊。”
“你卖什么我都不生气,就卖关子让人很生气。”余罪直接道。
“那好,我不卖关子了,有个百把十万的生意,我心里没底,想请教请教您。”马铄道。
余罪一笑,嘴里不客气地道着:“你这磕头烧香找对庙门了没有?你那里看我像个懂生意的?”
“不用懂,生意我来做,给你两成于股……”马铄在尝试性地试探。
余罪思忖片刻,慢条斯理地道着:“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生意了。
“我就说嘛,余副局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解释。”马铄道。
“可未必是于股啊,你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可不做赔本买卖。”余罪道。
“对,双赢,平安求财、求财平安,没其他意思。”马铄揶揄地声音。
“可以,和谐,稳定是大局,生意自然要平安。”余罪道。
“那……余副局啊,明天要不您抽时间,我陪您转转。细节咱们当面商量?”马铄试探地问。
“可以,明天你给打电话吧。”余罪道。
这一切显得自然而然,经过试水、试毒、试嫖以及试收黑金,一切水到渠成了,余罪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那些人会由浅入深,邀请他成为地下活动的保护伞,买通他成为安插在警察内部的眼线。
这一切都不意外,只是当这一切都来临的时候,余罪被自己这种无动于衷的心情吓了一跳,似乎他所做的一切本该就是如此,他有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一位故意抹黑的警察,还是本来就是一位黑警察,从来就没有白过…
下午十七,驱车到北圪岭上,距市区二十二公里,尽管知道这里是垃圾围城的重灾地,邵帅还是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
连绵的垃圾山,几乎填满了谷地,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是粪便、霉变、酵变等等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你无法想像的是,就这种味道,还有人在里面刨啊刨啊,就为刨点能换钱的垃圾糊口。
“臭死了。”一位卷毛的,跟在邵帅背后。
“城里人坑乡下人啊,垃圾都倒这儿;乡下人也坑城里人,垃圾上捡上点东西回收一制作,又回城了。”一个大个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