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寝殿内已恢复了平静,宫女们麻利的给贵妃擦洗好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被褥,裴静没忍住松开扶着太后的手扑倒在谷贵妃床前,她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手伸进被子里摸到谷贵妃有些余热的手后泪水开了闸。
“贵妃的胎象一向平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不顾皇上阻拦去看了三皇子一眼,心中大痛,这也是她的孙儿啊。
太医们跪了一地,陈太医斟酌开口:“贵妃娘娘夜里受了惊……”
许长宁衣摆处沾上了血迹,宫女领着她去了隔壁偏殿换身干净的衣裙,等收拾好后才喝了一口茶,宫女来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要见她,她放下抿了一口的茶盏缓缓起身。
“回皇祖父皇祖母的话,其实女子月事时受到惊吓,恐伤肾,气血乱了人便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产期将近的贵妃娘娘。”
“荒谬!”
太后明显不信她的话。
“气血有它们自己运行的方向,过度的情绪会导致气血逆转,心肝脾肺肾对应喜怒思悲恐,过度的情绪会对人的身体器官造成一定的影响,超过人体能承受的极限就很容易生病或者是有性命之忧。”
太后心里难受的很,三皇子手脚全乎,是个漂亮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她越想越气,加上此时看到许长宁面无表情的与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她难免不迁怒她。
“哼,哀家看你是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吧。”
“长宁不敢。”
百合跪在郡主身后欲言又止,此事和她家郡主有什么关系,郡主还怀着身子这么跪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往这边来时的路上郡主特意嘱咐过她让她等会不许说话,是不是早就猜到太后娘娘会为难。
皇上在寝殿内陪着谷贵妃,太上皇扫了太后一眼,开口道:“你还怀着身子,先起来吧。”
“谢皇祖父。”
百合忙跪着上前扶着郡主起身。
已是白日了天色还是昏暗,不知积压了几层的乌云,四周没有一丝凉风,闷热的环境压得许长宁有些喘不过气,只想找个无人之地一吐为快,肚子隐约传来抽痛,她的脸白了几分。
别惹丞相夫人,她能打死老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