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怎敢冒充我家夫人的名义在外行骗!”
黄媒婆一看沈梅安牙呲欲裂的模样,神态马上就变了,慌的立刻跪了下去。
“大人明鉴啊,是……是贵府的家人持夫人的名帖过来的让我办事的!您看,我就是个跑腿的!”
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黄媒婆从怀里真个拿出了名帖。
喜来婆看黄媒婆的样子担心沈梅安发火,行礼躬身道“大人,这里面恐怕是有些误会。”
李子元则跟着帮腔“黄媒婆是安城有名的冰人,断不会做断了自己生意的活路。其中若不是有误会,就是有误解。大人还是先查明的为好。”
沈梅安上前一把抓过名帖,脸一下就黑了。旁人家的沈梅安不知道,自己家的名帖还能不清楚。想到家里妻子的行事风格,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不得真是她做下的事!
他强忍着的不快,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看样子我沈梅安在安城还是有些名声了啊,连黄媒婆都喜好开上本官的玩笑了。但是本官总归是为圣上办事的,下次不得再犯!”
沈梅安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语气,黄媒婆马上磕了几个响头谢恩。
等人走远,黄媒婆瘫坐在地上直拍胸脯。
“官老爷发起脾气来,可算吓死我了。要是让我抓到是哪个要害我,我让她不得好死!”
喜来婆哼笑一声“害你?是你见钱眼开,着了道了。说媒之前不晓得打听打听的,收了钱就到处张嘴吧嗒。”
一听喜来婆话里有话,黄媒婆急了。
“怎么说的?喜来婆你可是有甚消息?”
“有我也不告诉你啊。不过黄老婆子,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回的钱,拿着烫手。趁早……”
“我不为钱,我为什么啊。你当我跟你一样似的有儿子女儿孝敬。”
“嘿你这婆子,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算了,当我没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黄媒婆扶着凳子站起来,两条腿直打晃。李子元过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好半会,黄媒婆才缓过来。
她倒是个能屈能伸的,给李子元道了歉行了礼,说是要解决事情先走了。
喜来婆朝她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李大夫,你也太良善了,由着她明里暗里的说。”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家里还有姑娘要说亲呢,可不敢得罪媒婆。”
一提说亲的话,喜来婆叹了口气。
“我闺女的亲事还不知道在哪呢。”
齐三七早就在院子里看半天的戏了。这会人都走了,他笑嘻嘻的过来奉承。
“李师姐能耐啊,连黄媒婆都搞的定。我娘说了,叫我看见黄媒婆绕道走。”
“你那边没有病人吗?”
“有啊,都是看内科的。我就不在宫师叔身边捣乱了。”
听这话就知道,齐三七看着是活泛的性子,其实吧,心里有数的很。
时下大夫们都是家传的绝学,等闲不外传。中医历史上这样操作,是为了保持中医的正统。当然,各家敝帚自珍,更大的原因可能是保住自家的饭碗。
齐三七看外科,宫大夫看内科。按说这样的值班安排是很恰当的。
偏一个代表齐家,一个代表宫家。
各看各自的病人还好,若是其中一个看病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在旁边盯着,人家恐怕会担心你偷师呢。
既然齐三七挺闲的,李子元有意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外科的进步程度。
“三七,能把你的手术刀借我看看嘛?”
古代最早的医疗工具应该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据《山海经》记载:“高氏之山,其上多玉,有石可以为砭针,堪以破痈肿者也。“说的是用锋利的刀片,破痈肿。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