痈肿简单的可以翻译为我们平时口语化的包。像是皮脂腺囊肿啊,浓疥、疔都可以算作痈肿。
齐三七并没当回事。工具嘛,他在外面治病旁人都看的到。
皮子做的包,用布绳捆着,里面隔层放着不同的器械。数着还不少,按尺寸分着呢。
李子元问道“三七,你们平时给器械做消毒吗?”
“消毒?你是说用火烧吗?”
“只用火烧?不做其他处理吗?”
“做啥处理。”
李子元从自己医药箱里拿出自己提纯的一壶酒递给齐三七。
“每一次刀具接触过一个病人之后,下一次使用之前一定要清洗干净,要放在锅中煮沸,然后用这个泡着。”
“这多麻烦啊!”
话音才落,喜来婆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这么傻啊,口口声声喊着师姐师姐。你师姐正在教你可懂?不知道就回去问你爹!这个傻小子。”
“哎哟,喜来婆,问我爹干什么,问师姐就好。”
李子元正想解释,一想到后面齐大夫说不定还要问一遍,干脆住了嘴。
“齐大夫定能明白其中道理。若是再有不清楚的再来问我吧。”
“行吧……”
太阳下山,李子元收拾东西预备回去,想起自己中午本来预备跟喜来婆打听的事了。
“喜来婆,我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哎哟喂,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能耐,有事你只管说。”
“我看您消息灵通,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袁府雷小姐身边的丫鬟,十五岁,名字叫春枝。”
“袁府可以那个袁府?”
喜来婆伸手指了指衙门的方向,李子元点点头。
“若是太过为难就算了。”
“嗨,那有啥为难的。不过袁府没有雷小姐啊,哦,我想起来了。袁府的大姑奶奶嫁去了南京,夫家就是姓雷,想必你说的雷小姐是袁府的表姑娘。不过你打听一个丫鬟做什么?”
“说来惭愧……”
李子元尽量说的简单些,有些话就那么含糊过去,只说春枝自卖自身,想姑妈一家活着。喜来婆听的都要哭了。
“既是你侄女,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过喜来婆了。我明儿一早在家里等着您。”
“好嘞。我明天一早就到。”
次日一早,百草堂的大门就被锤的咣咣响,喜来婆带着自家胖闺女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