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军管会主任,是解放军副营长任国粗,朱大明战友。
他过江,枪声就是命令。哪儿有枪声,就往哪儿冲,一路打到某桥监狱。
他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电话请示上级:“首长,下一步打哪儿?”
首长问:“你已打到哪儿了?”
他兴奋的回答:“报告,我们已拿下叫啥桥监狱。”
首长很满意:“好,不错。监狱都关了些什么人啊?有没有地下党啊?要保护好他们哦!”
他抓头,想了一下,如实报告:“首长,我们还没来得及查问。”
首长鼓励:“哦?你先接管监狱,先代监狱军管会主任。将情况搞清楚。要仔细甄别各种人员身份哦。”
“噢,对了。只能给你留一个排,其余人员让陈连长带走。”
“喂,首长。这儿听说有一千多人,我啥时候能搞清楚啊?让陈连长留下,行不行啊?”他忙问。
“任国粗同志,你咋老毛病又犯了呢?怎么又跟上级讨价还价啊?这是命令!”
他明白了,谁打下的,谁先接管。早晓得这样,打总统府就好了,打银行也行啊!
他眼看陈连长带走士兵,心里不是滋味。叹口气,算了吧,还是先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再说吧。
刚将监狱军管会牌子挂起来,留守副监狱长颤颤巍巍,向他汇报监狱情况。
任主任,监狱目前有一千二百六十人。国民党还有不少反动分子,没来得及跑。
不要几天,这儿还得容纳几百人。监房肯定不够用,得快想办法。
任国粗正有气没地方出,没好气的问:“每个监房能关多少人?”
副监狱长小声回答,按设计,监狱能关一千五百多人,每个监房关十五人。
任国粗眨巴几下眼睛,皱眉问:“目前每个监房关多少人啊?有没有超过十五人?”
“不平均,有的超过,有的没达到。”副监狱长答的小心翼翼。
“那不就行了吗?合并一下。每个监房进十五人,不就能腾出监房了吗?”
他认为这样简单的事还要请示,简直不用脑子。
副监狱长仍站着不走,欲言又止。
任国粗皱着眉头问:“还有啥事?”
监狱长如实回答,监房关人不平均,是有原因的。
按照规矩,劳动教养过去送感化院,现在感化院正在施工,都送过来了。
到这儿只能与罪犯分开关押,以示区别。劳动工地也有轻重之别。
任国粗眼睛一瞪,不耐烦的挥挥手:“停停停。你说是规矩?”
“啥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分什么分?关这儿的都不是好东西?听我的,吃住劳动‘一锅煮’。”
肖秉义正遇当口,也被“一锅煮”了。
他被送到监狱,心里不是滋味。这儿有不少犯人,是他亲手送进来的。
犯人们见肖警官来了,先是纳闷,继而明白过来:
“哈哈,你狗日的也进来了,报应啊。”
议论声,惊动了正在睡觉的“小东北”。他看肖警官被解放军押过来,怕进他监房坏事,忙喊:
“解放军同志,6号监房人满了。那边还有不少空监房。”
押解战士听他一说,停下看看,就关他监房。
肖秉义对监狱情况清楚,他应该去刚改名的劳教所啊。咋跟罪犯关一起呢?
押解战士不理睬,开门推进去,关门了事。
肖秉义伤心的四处看看,心中咯噔一下。
“小东北”等六人,正不怀好意盯着斯人,一副看我怎么收拾你之架势。
他小心的靠墙边睡,老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