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望春楼这种烟花之地,哪有用钱买不破的规矩?
老保先前可是一口咬定清培卖艺不卖,身的,如今却只一锭金子便将她拱手让人。
想到这里,陆璇竟不由地有些同情台上那位姑娘。
“妈妈这是还要让我等多久啊?”那老保手中握着金子、两眼放光,似乎早已忘了正事,陆璇这才开口提醒。
闻声,老保连忙回过神来朝她谄媚一笑:“哎呦呦,瞧我这记性,爷莫要心急,我这便去知会清培。”
说罢,打发了两个姑娘将陆璇送到楼上厢房,老保随即上台将清培请下来。
见状,方才听曲儿听得正享受的几位客官顿时便来了脾气:“哎?我们听得好好的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老保连忙满脸圆滑地朝台下解释道:“我们清培姑娘今晚被一位大人包下了,恕不能再伺候诸位了。”
“谁呀!清培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堂下有人愤愤不平道,清培本人更是颇为震惊:“妈妈,我们不是一早便说好了吗?你怎么……”
老保侧身不耐烦地给清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转而又嬉笑着看向台下:
“喏,就是楼上雅间儿哪位爷,人家可是足足给了一锭金子呢,你们有吗?”
随着老保话音落下,众人纷纷朝楼上看过去,陆璇此刻便故意站在门口,待众人昂首时还佯装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还要小爷等多久啊!”
少顷,人群中立刻便有人认出陆璇,随即议论起来——
“那不是盛京来的县太爷吗?”
“县太爷?就是那个传言中有断秀之癖的?”
“什么断秀啊,多半是旁人胡说八道的,断秀还能来这种地方花一锭金子买一夜春宵?”
“可是先前那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什么呀,我看是我们这儿的姑娘不比盛京,人家先前没有看上的才不近女色吧,如今这不是,瞧上望春楼的头牌了?”
“是啊,街上那些人还真是爱乱嚼舌根。”
如此一来,陆璇断秀的谣言确实不攻自破,真是全亏了凤悟宽的好计策啊。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明日一早这几个人将今夜之事散播出去了。
陆璇这才转身回房静坐,良久才等来那位传闻中卖艺不卖,身的清培姑娘。
不过这姑娘着实与外面那些见人就扑的庸脂俗粉不同,只看这满脸的愁苦便知道是被老保强行推来的。
见门口有人进来,陆璇连忙起身迎接,却没收到对方半点好脸色。
只见清培全程颔首,连看陆璇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在门口便停下脚步,与她相隔甚远。
老保一早便说过清培卖艺不卖,身,故而她此刻之举陆璇倒也颇为体谅,便不曾上前冒犯。
直到清培主动开口:“奴家知晓大人家财万贯、身居要职,奴家虽为风尘女子,却也绝不会糟践自己,若大人执意侮辱,奴家恐怕难以屈从。”
看样子确实是个贞洁烈女,不过说陆璇家财万贯这点,还真是高看她了,原本就没多少家底儿,方才那么一闹更是彻底两手空空了。
不过眼下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说服这位清培姑娘成为自己辟谣的关键助手。
思虑片刻,陆璇随即谦和安慰道:“姑娘不必多虑,在下对姑娘并无冒犯之意,不过是想请姑娘帮个小忙罢了。”
闻言,清培顿时一怔,随即抬眸看向面前之人。
却见一张清俊儒雅的脸庞浮现在她眼前,如同清风朗月一般令人不觉地放下防备,与她先前想象的好色之徒判若两人。
许是被如此美貌所吸引,清培竟不由地出了神,好一阵方才反应过来陆璇方才所言。
“大人不是要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