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清培试探地问道,陆璇闻言险些双颊涨红,两个女儿家面对面的,说什么虎狼之词。
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羞感,陆璇方才点头:“在下远从盛京而来,在此处人生地不熟,来此不过是想寻一说得上话的知己罢了。”
话虽如此,清培却仍是不解:“以大人之能,若要寻觅知己遍地皆是,又何必偏偏为奴家如此破费呢?”
陆璇叹了口气:“这便是我今日要找姑娘相助之事了。”
她边说边请清培坐下,清培此时对陆璇已全然放下防备,也便没有拒绝。
二人促膝而坐,陆璇方才开口:“我素来无意风花雪月,一心为国为民,可却因此惹来谣言,被人视作断秀,如此侮辱,君子实难忍受。”
听这话清培便大抵明白了:“所以大人才不惜重金要奴家这卖艺不卖,身的歌姬前来作伴,一来帮大人摆脱谣言困扰,而来又能保住大人君子德行?”
陆璇点头:“正是如此,不知姑娘可愿相助?”
见陆璇目光诚恳,倒不像是扯谎,清培这才应允:“大人既为奴家破财,奴家自当助大人消灾,从今往后对外奴家便是大人的人了。”
这清培倒颇有几分智慧,许多事情甚至无须陆璇多言她便能领会,如此那一锭金子倒也不算白花。
二人达成共识,陆璇的心这才放下来。
只是这漫漫长夜两个人干坐到天明也实在无聊,陆璇索性与清培攀谈起来。
如此,二人从方才清培所奏之曲谈到她的家世遭遇、又聊起陆璇的思乡之愁,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共鸣。
不知不觉,一夜便在闲谈之中消磨过去,二人也不知何时已伏在桌前睡了过去。
清培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转而看向身边的陆璇——
她依旧伏在桌前,毫无逾矩之举,甚至连睡相都称得上雅正,不由地让人心生好感。
“大人,大人。”清培轻声唤了几遍,陆璇方才迷迷糊糊地睁眼。
“大人,天明了。”清培又道,陆璇这才清醒过来,起身朝她作揖:“昨夜多有叨扰,还请姑娘见谅。”
清培做了这么久歌姬,还从未受人如此尊重,见陆璇此举,她竟不由地心生感动。
直到陆璇再次开口:“陆某在此逗留许久,府衙尚有要事,也该回去了,姑娘保重。”清培方才回过神来。
“大人还会来吗?”清培一时按捺不住,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陆璇这才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清培露出一抹明媚的笑:“陆某昨夜与姑娘交谈甚欢,若姑娘不嫌弃,陆某倒是愿意结交姑娘这个朋友。”
的确,经过彻夜相处,陆璇也对清培颇有好感。
她不同于其他风尘女子,骨子里依旧透着一股傲气,又颇通琴棋书画,若陆璇是名副其实的女儿身,二人恐怕早已情同姐妹。
见陆璇对自己的印象尚且不错,清培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喜悦,随即点头:“承蒙大人赏识,乃清培之幸。”
停顿了片刻,想起陆璇昨夜所求,清培方才又开口:“清培随大人一同出去吧。”
陆璇明白了清培之意,随即应允,二人这才手挽着手出来。
一下楼便撞见昨日那位见钱眼开的老保。
见陆璇出来,老保连忙朝她迎过来:“可算又见着大人了,怎么样,大人昨夜与清培相处得可好?”
老保边说边朝着二人上下打量,见清培与陆璇举止亲密,丝毫没有昨日的抗拒,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笑得春风荡漾。
不过陆璇倒是颇有几分顾虑,她的麻烦是解决了,可清培恐怕就不好交代了。
先前清培总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虽身处风尘,却也能勉强独善其身。
可如今被陆璇坏了规矩,加之有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