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礼领旨回到偏厅,陆南君就在此等候。
“如何?”见顾桓礼回来,陆南君连忙上前询问。
顾桓礼点头:“一切如期。”
“那接下来该当如何?殿下如今被陛下禁足,岂不是更加难以救我阿姐?”陆南君仍心存疑虑。
方才顾桓礼只是说如此可以将太子的眼线调离王府,使他行动不再受到束缚。
可眼下陆南君才意识到,圣旨命顾桓礼不得离府,与太子派人监视又有何区别?
陆南君看来或许并无区别,可在顾桓礼眼中二者却截然不同。
“谁说被禁足的就只能是本王了?”顾桓礼提唇一笑。
陆南君像是明白了什么:“殿下的意思是打算,金蝉脱壳?”
太子那个不成器的眼线倒不足为惧,恼人的是这日日早朝,江南与盛京相距千里,顾桓礼实在分身乏术。
如今虽表面上被禁足,却逃过了日日早朝的麻烦,正好便于行事。
见陆南君已然明了自己用意,顾桓礼也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随即转身前去安排:
“林魑,你去找一个身形与本王相似之人,以本王的身份待在房中代替本王禁足。”
林魑一早便猜到了顾桓礼的意图,可真到此时到底还是有几分为难:“殿下,真要如此吗?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光林魑,就连对顾桓礼毫不在意的陆南君也不由地忧心起来。
先前陆南君只知道顾桓礼处处帮扶陆璇,却从未料到他竟愿为她冒如此风险。
一时间,陆南君心中百感交集。
有人帮陆璇摆脱眼下困境他自然求之不得,可此人偏偏与他阿姐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又令他感到无比烦扰。
一个两个心事重重,唯有顾桓礼这个当事人满不在乎:
“本王何时怕过什么?你若担心东窗事发,大可以自行离去,不必受本王连累。”顾桓礼朝林魑撂下这话。
林魑这才连忙俯身:“属下不敢,属下这便去安排,只是此行必定困难重重,请殿下准许属下随行。”
顾桓礼知道林魑忠心护主,却还是未能应允:“王府一应事务尚且需要你来打理,本王擅自离开,若他日被人觉察还需你替本王掩饰过去。”
如此,林魑方才勉强作罢,想来自家殿下武功盖世,江南那边又有秦魍和一众精兵接应,大抵不会有何危险。
林魑随即退下,顾桓礼这才看向陆南君:“若想救你阿姐,今日之事最好守口如瓶。”
陆南君自然知道轻重,且不说是否为了陆璇,就是牵扯上这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他也万万不敢胡言。
“我必定不会妄言,只是……殿下可否准许我同去江南?”陆南君忧心陆璇,恨不得即刻便冲到江南与之一叙。
顾桓礼明白陆南君心中忧虑,只是他更懂得陆璇,若是陆南君去了,非但帮不上忙,只怕还会给她徒增后顾之忧。
如此,顾桓礼毫不犹豫便一口回绝陆南君:“你不能去。”他言语冷冽、神情漠然。
陆南君顿时便来了气性:“为何,她是我阿姐啊,为何殿下去得我却去不得?”
语罢,一对凌眸随即朝陆南君望过来:“本王前去可助她摆脱困境,你能为她做什么?难不成去给那些有心构陷她的小人作为威胁她的筹码吗?”
“这……”顾桓礼一句话便将陆南君说得哑口无言。
见他没了言语,顾桓礼方才摆出难得一见的温和,以更似兄长一般的口吻道:“你且乖乖回府照看陆夫人,本王自会早日带她回来见你。”
提及崔氏,陆南君才终于妥协、彻底将远下江南的念头打消。
“那便拜托殿下了,陆南君感激不尽!”这突如其来的以礼相待,顾桓礼甚至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