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适从。
愣了许久方才召来林魑:“护送陆小公子回府。”
良久,陆南君方才再度出现在容谎眼前。
虽说顾桓礼已然答应帮助陆璇,可他心中却仍旧不是滋味,仿佛亲手将阿姐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见陆南君回来,容谎连忙推着轮椅上前询问:“怎么样,凶王殿下可答应救阿璇了?”
陆南君点头,虽说答应了顾桓礼守口如瓶,可左右容谎也不是外人,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不说还好,一说完便又是一个伤心人。
听闻顾桓礼为救陆璇如此奋不顾身,昔日那些有关二人之间的传言又一股脑地涌入容谎心中。
为了陆璇的安危,容谎亲手将她推给了顾桓礼,如今大势已成,他却仍是迈不过自己心中那道坎儿。
“为何前去救她之人不是我呢?”容谎低声自怨自艾了一句。
转眼瞧见自己这双只能靠轮椅行动的废腿,他简直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入夜。
见四下无人,打点好王府一切事宜,顾桓礼这才独自一人悄然离府。
揣着满腹惦念,顾桓礼一路快马加鞭至码头,连夜乘船顺流而下。
先前几次都受阻于诸事繁杂,如今好不容易得此良机,他简直恨不得瞬间便出现在陆璇眼前。
无奈于水路绵长,即便顾桓礼再心急也终是等到天亮才赶至江南。
这边,秦魍收到林魑传信,得知自家殿下亲临,连夜便前来码头接应。
顾桓礼方才下船,秦魍便快步朝他迎上来:“属下见过……”
秦魍正欲行礼,顾桓礼连忙伸手阻拦:“本王此行不便暴露身份,日后在外不必如此。”
嘱咐过秦魍,顾桓礼迫不及待便问起陆璇下落,秦魍这才应答:“陆大人身负嫌疑,被江南知府禁足于远山县衙了。”
“快带我去。”顾桓礼斩钉截铁道。
秦魍却略显为难:“眼下县衙有重兵把守,属下亦未见得陆大人,殿下此去身负隐蔽,恐怕……”
话虽如此,可顾桓礼都已经冒着欺君之罪到了这里,便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此事容后再议,先带我去你现下的住处暂且安顿吧。”顾桓礼一刻都不愿耽搁。
秦魍也只能听命行事,随即将顾桓礼带到远山客栈。
“此处穷乡僻壤,客栈简陋,委屈殿下了。”秦魍站在顾桓礼面前,说这话时甚是心虚。
初到此处就连秦魍都大为惊奇,更何况自幼便养尊处优的顾桓礼,想来这种地方于他而言真是天大的委屈。
好在顾桓礼此时满心都在陆璇身上,丝毫没有闲心去在意旁的东西。
“无妨,眼下尽快见到她才是要事。”顾桓礼一心急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听得秦魍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许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顾桓礼这才不由地萌生出一阵尴尬,随即将秦魍打发出去。
一来二去耽搁了这么久,顾桓礼说什么今日都一定要见到陆璇。
思前想后,既然身份不便暴露,顾桓礼索性破罐子破摔、做他一回飞檐走壁之事又何妨?
做了这般决定,顾桓礼随即只身前往县衙。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他方才动身。
虽说此处有人把守,可比起顾桓礼手下那些骄兵悍将来说,这几个无名小辈简直如同饭桶一般。
顾桓礼久战沙场,舞刀弄枪自是不在话下,却鲜少有人知晓,他的轻功也是出神入化。
趁着守卫不备,一道黑影隐匿在夜色之中一跃而上,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行至某处房檐。
按照秦魍给的地图,顾桓礼很快便找到陆璇居所,随即悄然摸索过去。
“谁在那儿!”顾桓礼方才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