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容谎话音刚落,顾桓礼便开口反驳。
容谎不解:“殿下为何如此笃定?”
陆璇明白顾桓礼否定容谎的意思,随即替他解释道:“确实不可能,药王谷的医仙前辈已然仔细核查过,并没有其他毒药的存在。”
陆璇虽知容谎博学多识,可术业有专攻,在医术上普天之下都未必有人能与药王谷相提并论,他们都查不出来的毒,容谎自然也不会如此容易便识破。
可容谎却不以为此,反而提唇一笑:“那若摧残药田的并非是毒呢?”
“不是毒?那是何物,竟能在一夜之间将整片药田摧残如枯木一般?”陆璇满腹狐疑。
容谎这才开口:“若我猜测无误,或许是木棂。”
“木棂?那是何物,我竟从未听说过。”陆璇诧异,随即看向身边众人,无一不是满脸迷茫,都对“木棂”二字闻所未闻。
容谎随即解释:“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木棂乃是一种退化的蛊虫,能使草木在顷刻之间如同被抽干一般毫无生机。”
“如此凌厉竟还是退化之后的?”陆璇顿感毛骨悚然,不由揣测此物未曾退化之前该是何其凶残可怖。
见陆璇问及,容谎霎然面色沉重:“书中记载,此物原名血棂,饮人血、夺人识,一旦入体,中蛊之人顷刻便会如枯木般干涸,数百年前便曾因此物肆虐使得某个部落惨绝人寰。”
“竟有此事?那后来呢?”陆璇越听越觉得新奇又可怖,忍不住追问下去。
容谎脸上这才慢慢平静:“所幸有擅长蛊术之人研制出对抗此虫的克星,这才使其覆灭,但数十年后仍是被人发现残存,只不过残存血棂不再吸食血液,而是以草木汁液为食,故而被后人改称为木棂。”
“所以表兄怀疑是有人刻意将木棂置入药田之中才致使药田荒芜至此的?”陆璇反问。
容谎点头:“我方才便发觉这土壤颜色颇为异常,普通的南方土壤虽色深却均匀,可你仔细瞧瞧面前这些。”
陆璇闻言凑近细看,只见面前的土壤之色时深时浅,半点不像其本身的颜色,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玷污的。
“这又是何缘故?”陆璇好奇问及。
容谎这才又揣测道:“我想大概是由于药草分布所致。”
方才容谎在药田时便留意到各株药草分布极为稀疏,许是由于珍贵而不便互相妨碍生长,而药草以下的土壤颜色极深,药草旁边的土壤则如同寻常。
“据说木棂依草木而生,依草木而死,吸食过草木精华过后便会如蜉蝣般骤然灭亡,而这些看似色深的土壤,实则是木棂死后体内的不洁之物所沾染。”
陆璇这才略微明白了一些:“难怪药王谷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原来不是毒,竟是这东西的尸体,表兄你可真是厉害。”
陆璇掩饰不住对容谎的敬佩之情,顺口朝他称赞了一句,却瞬间惹得在一旁静默已久的某人心生不快。
念此,顾桓礼那惯好刁难人的恶习又翻涌上来。
只见他抬眸看向容谎:“容公子所言不过都是猜测,世间是否真的存在此物尚且未可知,况且容公子方才可是说木棂不会吸食血肉?”
容谎思虑了片刻,仍是点头:“却是不会。”
这便叫顾桓礼抓住漏洞了,只见他提唇一笑:“那既然如此,前天夜里在药田忽然死去的鹿又作何解释?”
“鹿?”容谎一脸迷茫地看向陆璇,她方才记起自己竟忘记同他提及此事。
见顾桓礼问及,陆璇这才开口:“忘了同表兄提起,前天夜里有头鹿经过药田时骤然倒下,仵作将其带回来验尸,丝毫未曾觉察异样。”
容谎闻言满腹狐疑,思虑片刻方才开口:“可否带我前去查看?”
陆璇点头,随即将容谎推到另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