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州无法解释,难道是想让本王代劳?”顾桓礼一语将柳如常的谎话拆穿。
柳如常闻言内心不由地生出惶恐,可眼下承认便等于直接求死,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装下去。
“回禀殿下,下官实在未曾想到这些匪寇竟有如此胆量,是下官看守不利,还请殿下责罚。”柳如常惺惺作态。
顾桓礼本来还想给他一个认错的机会,此时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林魑,你来的正好,来给柳知州说说你这一晚守在附近发现了什么。”顾桓礼朝方才汲汲惶惶赶回来的林魑开口。
闻言,柳如常已然是诚惶诚恐,他大概以为趁着月黑风高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行些苟且之事,可顾桓礼却并非是他能蒙骗的人。
林魑受命,随即看向柳如常:“柳大人,在下不才,碰巧将逃窜的长胜堂众人悉数抓回,他们究竟是如何逃出这重重守卫的,柳大人可要亲自审问一番?”
林魑说话的语气都越发与自家殿下极似,吓得柳如常霎然跪倒在地上。
顾桓礼这才看向陆璇:“本王鲜少理会这等琐事,左右陆大人也做过几天县令,不如此案便交由你来审查吧。”
其实顾桓礼早已将该查的都查得一清二楚了,此时授命给陆璇也无非是想顺便帮她积攒个政绩罢了。
陆璇倒是没想太多,总归是顾桓礼的命令,且惩治的又是与匪寇勾结为祸百姓的昏官,她于情于理都乐意为之。
陆璇领命,顾桓礼这才装作一副困乏的模样离开,走之前还特地当着柳如常的面嘱咐她:“本王的人陆大人都可随意使用,本王拭目以待。”
这话看似是同陆璇说的,实际上根本就是在警告柳如常等人莫要动歪心思不将陆璇放在眼里,简而言之就是在以“凶王”二字给她撑腰。
见顾桓礼离开,陆璇这才命人将长胜堂众人押回大牢,她自己则彻夜审问柳如常这个丢弃良心的狗官。
“柳大人是要自己招供还是要我来审问呢?”陆璇先试探着问了柳如常一句,虽说他十恶不赦,可她也实在用不惯刑部那一套。
柳如常虽知道陆璇有顾桓礼撑腰,可左右顾桓礼此刻并不在,他顿时又抱起侥幸心理。
“陆大人明察啊,我当真对此事一无所知,许是手下一时疏忽才未看好人犯,我最多也就是个御下不严之罪,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啊!”柳如常佯装出一副冤屈模样。
陆璇却半点都不相信柳如常的鬼话,随即朝他质问道:“疏忽?狱卒疏忽,那那些被抬出去用来冒充长胜堂的尸首呢?也是一时疏忽多此一举?”
闻言,柳如常方才发觉自己方才所言存在漏洞,连忙又换了一种说法:“那或许是人犯逃跑后狱卒担心被问责方才……”
“一派胡言!”陆璇恼火,她简直听不下去柳如常继续胡编乱造。
既然给过柳如常机会他自己不懂得珍惜,陆璇也懒得在这更深露重之时与他多费唇舌。
“我看根本就是你与长胜堂匪寇暗中勾结,私自释放人犯再以旁人的尸首偷梁换柱吧!”陆璇一语道出柳如常的罪行。
柳如常霎然一惊,心中生出无尽惶恐,可嘴上却依旧不肯认罪:“陆大人明察,本官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或许,或许是手下的哪位捕快、狱卒、师爷也有可能,或许是他们收受了贿赂,私自将人犯释放了呢?”柳如常情急之下把所有想得到的替罪羔羊都说了一遍。
陆璇简直对这种害人害己的禽兽唾弃不已。
“林护卫,将长胜堂堂主带过来!”陆璇盛怒之下朝林魑下令,周身气势被怒意衬托得极为凶悍。
林魑闻言随即将人带上来,陆璇也懒得仁慈,索性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林魑。
“林护卫,让柳知州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