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统共不过七个人,虽说领头人调走了三位,可余下的四位仍旧对陆璇查案极其不利。
念此,沈西绪那阵刁蛮劲儿瞬间就又上来了:“本县主千金之躯,岂容你区区三个人就打发了?你可知本县主随身护卫至少都要五个?”
未免引起怀疑,沈西绪也不好一口气将所有的人全都知会到自己这里来,不过怎么着也要调取他们大半才是。
见她实在蛮横,领头那位也不好再与她纠缠,无奈之下只好派出五名手下跟随护送。
“如此可还合县主殿下的心意?”领头那人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朝沈西绪问道。
她这才勉强点头:“这还差不多,既然人齐了,那就快走吧,本县主回去会向母上禀明,对尔等重重有赏。”
沈西绪迫不及待的将这几个人带走,想来有秦魍在,便是再不济,迅速解决掉这剩下的两个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沈西绪这才离开,临走前还特地转身朝陆璇躲藏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陆璇见状心中简直感激不尽,这回沈西绪可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带不见了沈西绪与西厂其余五名随行护卫的身影,陆璇这才看向秦魍。
秦魍瞬间领会了陆璇的意思,随即朝他点了个头,然后便从腰间掏出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河边二人的后脑飞射过去。
二人瞬间倒下,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秦魍这才忙上前,趁着盗贼尚未出现,将尸首扔到河里毁尸灭迹,而后在藏回陆璇身边。
这会儿才有人朝着这边过来,陆璇与秦魍二人在石块后面屏息以待。
只见前来那二人怔怔地站在河边,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东西,想必便是那箱奎宁无误了。
少顷,不远处一个木箱顺着河水漂流到这里,上面盖着太医院的印章,确定是宫中之物。
二人见状连忙迎上去,将箱子接到自己手中,随即贼眉鼠眼的朝四周环顾了一遍,见四下无人,方才急急惶惶的离开,殊不知自己已然被人盯上许久。
二人正着急忙慌的将箱子运往某一个方向,却未曾留意自己身后有两个如鬼魅般轻巧的步伐已然跟随了一路。
陆璇并未打算在河边直接将二人抓获,比起截获这一箱奎宁、两个人,她更想知道的是其他奎宁都被运往了何处、这背后又藏着何人。
揣着这样的想法,陆璇与秦魍一路跟随二人来到了一处府衙,上面写着澧县县衙,奎宁正是被这二人运到了县衙之中。
陆璇还当是多大的人物,没想到盗取奎宁之人竟就是一个区区的县令。
可转念一想,一个区区的地方县令又哪里能有机会入宫,哪里会接触到如此多的奎宁,而且对宫中地形如此熟悉,懂得利用镜湖之水的流向作祟?
陆璇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总觉得这个县令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陆璇随即回头看向秦魍:“秦护卫,你可有办法立即传书一封给殿下?”
秦魍点头,随即召来王府日常用于传信的雏鹰。
“大人有何事只需直接同这雏鹰讲便可,它自会将大人之言代为传给殿下。”秦魍如是说。
陆璇这才朝着雏鹰开口:“殿下,下官一路追查到澧县县衙,发现奎宁都被运往此处,想劳烦殿下尽快调查澧县县令是否与宫中之人有何牵连。”
语罢,雏鹰随即朝着王府的方向飞回去,陆璇与秦王二人则继续在县衙门口守候,以便在西厂的人寻来之前拦截下来。
而另一边沈西绪被西厂五名护卫护送者,为免他们完成任务后回去打搅陆璇,她一路上故意走得极慢。
终于惹得其中一位心中生出困扰,随即试探着朝沈西绪提醒了一句:“下官等人实在有要务在身,县主殿下可否走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