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绪才一脸慌乱地点了点头:“嗯……或许我真的是还没睡醒吧。”
二人虽举止奇怪,但好在骆明让也并未在意,见沈西绪终于不再针对自己,他这才连忙瞅住机会朝陆璇说起正事:
“是顾桓礼来信了,昶王那边似乎对我们所调查之事有了察觉,顾桓礼担心他会将此事嫁祸到你身上、污蔑你一个叛国谋反之罪。”
陆璇闻言简直诧异,随即一脸难以置信的伸手指着自己:“我?叛国谋反?这不是无稽之谈嘛,就凭我,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
“就是,阿璇才不会这样做呢。”沈西绪也跟着反驳。
陆璇这才反应过来,昶王从名义上来讲到底是沈西绪的兄长,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言及其过错,恐怕有所不妥。
犹豫了片刻,陆璇方才转头看向沈西绪:“昶王与你皇叔的事情,其中或许有些误会,你不必放在心上。”
陆璇尽力掩饰着,沈西绪却一眼看出她的用心,随即满不在乎的朝她摆了摆手:“阿璇,你不必在我面前强行替那草包说话。”
沈西绪毫不避讳地称呼昶王为“草包”,这实在让陆璇为之一怔:“县主你……”
沈西绪这才解释:“他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自小不学无术便罢了,长大以后还四处欺男霸女,好色又好赌,我才懒得认这种人做兄长,皇叔若要对付他,也算是为民除害,我没什么意见。”
这话倒是让一旁的骆明让都不由得对沈西绪改观,本以为她就是个被长公主宠坏了的跋扈千金,没成想竟也有这般疾恶如仇的一面。
不过听沈西绪这样说,接下来与骆明让讨论东郊兵马之时便无需再刻意避讳着她了。
陆璇这才朝着骆明让开口:“那不知殿下信中可有提及解决办法?”
骆明让点头:“昶王或许会恶人先告状,将御林军引到这里来,届时若是查到陆令史身上,陆令史便只管说是受长公主之托前来东郊寻找县主殿下的。”
“长公主?”陆璇诧异,虽说她知道此事不能与顾桓礼扯上关系,可她与长公主素不相识,就这样贸然用了人家的名号,若是日后被拆穿了岂不更加难堪?
骆明让却不以为然的点头,而后轻描淡写道:“长公主派来寻找县主殿下的兵马已然到了东郊,陆令史只需与他们汇合即可。”
闻言,还没等陆璇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沈西绪倒是瞬间暴跳如雷:“什么?母上派人来找我了,她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
陆璇这才想起来,不禁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或许是我不小心告诉长公主的。”
沈西绪听见这话更是恼怒:“什么?阿璇你竟然出卖我?”
“还不是你那日贪玩在东郊走丢了,我独自一人找不到你,这才传信给殿下,想来应该是殿下不便出面,这才请了长公主。”陆璇一五一十的交代。
可沈西绪的慌张却并未因此而消减,反而更加无措的在原地来回踱步起来,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几句——
“完了完了,我私自跑出来就已经是大罪了,而且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若是被母上的人抓到,我回去肯定要被她骂死的。”
“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沈西绪说着便要朝门口那边过去,却被陆璇一把拉住:“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回盛京城啊,难道真要让他们在这里找到我吗?”沈西绪振振有词的朝陆璇解释。
骆明让的声音却淡淡地响起:“县主殿下不能走。”
原本沈西绪就够烦的了,此时又听到骆明让阻拦自己的话,她顿时便更加恼火:“我为何不能走?凭什么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反驳过后,却听见骆明让淡然的解释:“你若是走了,陆大人便是叛国谋逆之罪。”
沈西绪简直觉得骆明让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