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让好声好气的同沈西绪说话,她却上来便斥责自己无礼,这实在让向来寡言少语的他无言以对。
沉默了片刻,骆明让也不愿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便没有再回应,可没成想不说话也是错,反而让沈西绪更加恼火。
“本县主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这是何意?无视本县主吗?”沈西绪一副小孩子脾气朝着骆明让一通质问。
骆明让这才终于忍不住反驳:“昨日之事确实是下官失误,下官已然与县主殿下赔过不是,还请县主殿下海涵。”
话是这么说,可沈西绪却并未因此而对骆明让的态度有半分好转,反而更加傲气:“我不接受!”
短短的四字瞬间将骆明让的君子气度挥霍一空,他索性不再像方才那般恭恭敬敬地讨好,反而摆出一贯冷漠的态度:
“下官有要事在身,需要同陆令史商议,还请县主殿下莫要耽搁。”骆明让边说边转过身去、准备对沈西绪置之不理。
沈西绪顿时勃然大怒:“你冲撞了本县主,如今还怪本县住耽误你的事情,普天之下哪里有这样的人?你不许走,今日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被沈西绪这么一激,骆明让竟将憋在心里的真话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只见他一脸正色的朝着沈西绪转过头来:
“早闻平川县主专横跋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本以为皇室子女理当恪守礼教、为天下之表率,没想到堂堂县主竟是如此。”
这话不说还好,沈西绪原本兴许只是小孩子脾气、闹一闹也便罢了,可平白遭人这样一通斥责,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一笑而过。
沈西绪想都不想便一把将骆明让拉住:“你竟敢说本县主专横跋扈,你信不信本县主回去便治你大不敬之罪!”
骆明让也不在意,反而朝着沈西绪轻蔑一笑:“县主殿下请自便。”
许是被沈西绪气糊涂了,这样随口回应了她一句后,骆明让竟然连陆璇的房门都未曾敲上一声便径直推开朝着里面进去。
好在陆璇此时听见外面的动静,正打算出来,并没有任何不便之举。
倒是把随后跟来的沈西绪吓得一惊,还没等陆璇开口说什么,她便先冲上来朝着骆明让一通斥责:
“说我无礼,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如此擅闯他人居所,若是阿璇方才有何不便之处被你瞧见,你可如何是好?”
其实推门的那一瞬间,骆明让自己变意识到了自己的举止有所不妥,只是在他看来,即便要斥责也应当是接受陆璇的斥责,而并非是与此毫无干系的沈西绪。
骆明让原本进门便打算向陆璇致歉的,可被沈西绪这么一说,他倒是先朝她反驳起来:
“我与陆令史都是男子,有何不便?倒是县主殿下,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跟着进来,若陆令史此时正在更衣,你一未出阁的女子岂不害臊?”
说起更衣,陆璇便不由得后怕,如果她刚才真是在更衣,被沈西绪瞧见了倒是无妨,反而是骆明让才真叫非礼勿视。
听见骆明让以此反驳自己,沈西绪便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随即冷哼一声:“我害臊?该害臊的人是你才对吧,你可知阿璇她……”
眼看着沈西绪情急之下便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陆璇连忙上前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然后笑眯眯的朝陆明让摇了摇头:
“没什么,县主殿下想来是……还没睡醒,嗯,还没睡醒。”
虽说骆明让与顾桓礼关系非浅,可他毕竟是东厂北镇抚司的人。
东厂北镇抚司上上下下全都是梁勤帝的眼线,若是陆璇的身份传到那里,恐怕陆家便离遭殃的日子不远了。
沈西绪刚刚正在气头上,此时被陆璇这么一阻拦方才反应过来自己险些铸成大错,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待陆璇慢慢将手松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