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的眸子哀求般地望着陆秉言。
宋月梅扭头朝陆经竹看去,随即想到什么,道:“老爷,妾身晓得,如今说什么老爷都是不大相信的。可老爷看在经竹的份儿上,也要想着,如今老爷身在朝堂,正受陛下的看重,切莫让外头那些对家寻了把柄,若是在陛下面前参上老爷一本,咱们陆家可受不起啊。”
陆秉言闻言沉默。
他如今正是顾虑着陆经竹,这才想着,若是此事真是宋月梅所为,他也要想法子将此事按下,以免害了经竹的名声。
宋月梅如今这样一说,他便更觉着,此事定然不能外传,更不能叫宋月梅认下了。
想着,陆秉言道:“你带着经竹好好待在院儿里,回头再同你算账。”
说罢,陆秉言转身便走。
宋月梅瞧着陆秉言拂袖而去,抬手抹去脸上的泪。
一旁的陆经竹忙将宋月梅扶了起来,问:“阿娘,父亲这是何意?”
宋月梅笑了笑,“你父亲是个聪明的,断不会拿他的前程和陆家往后的前程开玩笑。”
陆经竹闻言,眉头舒展了几分,“阿娘的意思是,咱们没事了?”
宋月梅却摇摇头,“有事那也是往后的事,”说着,扭头看着陆经竹,柔声道:“我的好女儿,可要给为娘争口气,你父亲,还盼着你给陆家光耀呢。”
陆经竹自然晓得宋月梅这话什么意思,面上一涩,道:“女儿定不会负阿娘和父亲所望。”
陆秉言从里屋出来,见着成墨正同方太医在喝茶,便笑着拱手对成墨道:“二殿下,我那妾身子娇弱,如今又晕了过去,我瞧着,醒来也不知还得多久了,就不劳太医等候,晚些时候,臣自会请大夫前来。”
成墨却是一笑,“这为病人诊治,本就是太医的职责所在,等候与否都无碍。”
陆秉言微微欠身,“时辰也不早了,实在不好叫殿下因臣的家中事,反倒耽搁了殿下之事。”
这意思,就是在逐客了。
成墨本就没想多留,想着今日不过是来看看陆观澜。
可眼下瞧着,就是他未曾来,这丫头也能将局势扭转,让自己安然无恙。
随即便安下心来,起身道:“多谢陆大人提醒,既然如此,那本殿下改日再来拜访吧。”
说罢,起身离去。
陆秉言见这尊大佛终于是要走了,便忙跟在后头送这位二皇子出府。
成墨到了前厅,见陆观澜还在,那李尽也还在,不禁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陆秉言跟在后头,见成墨停下,忙问:“二殿下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成墨忽然问:“陆大人家的小姐们,可有许了人家?”
陆秉言一听这话,心下一喜,忙颔首道:“孩子们都还未及笄,故而还未与她们说亲。”
成墨点点头,随即出了府。
陆秉言送走成墨,回头见着前厅那位李将军还没走,不免有些头疼。
这位手握重兵又有战神之名的李将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在百姓心中颇受爱戴,在军中又颇有威望也就算了,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
平日里,也是个轻易得罪不得的。
想到此,陆秉言上前朝着李尽微一拱手,笑道:“李将军,恕我招待不周。才将把二皇子送走,这才有闲暇前来陪李将军。”
李尽笑着起身回礼,道:“陆大人无需多礼,我今日也不过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这叨扰许久,是我的不对。这尚衣局已替大小姐量了衣裳尺寸,今日回了宫便早些给大小姐赶制出来,至于这赏给大小姐的布料,就让大小姐留下了,这二位教养嬷嬷,也留给大小姐安置。”
说罢,便冲一旁的张三枝使了个眼色。
张三枝忙道:“将军,咱们还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