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宥:
见信如见吾,自江王府一别,久未相逢,甚是想念,奈何母妃近日身体不好,太医言,是伤寒引起幼时病疾复发所致,静养几日便可,不必太过忧心。
吾心有愧,忙碌间竟忽略母妃身体,只能陪于床前以尽孝心。幸之,母妃身体大好,已无碍。
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吾与阿宥自幼相识,常伴左右,未有分离,此次一算,近段竟少有陪伴,不觉间相思之意渐浓,不知此时所感,是否谓之,相思病?
未明心意之时,心中所念虽深,亦以礼法慰之,不敢时常打扰。幸得父皇赐婚,又互相明了心意,欲与阿宥日日相伴,不得,退而求其次,时常相约游玩。
阿宥入住宫中,吾心甚悦,日日与阿宥相见,如入仙境般美好。后王叔归来,阿宥随之归府,吾心怅然若失,常望于江王府不知昼夜。
尝苦而知甜,尝甜则畏苦。
便与阿宥几日一见,也不解相思之苦,何况乎此多昼夜,不知阿宥念吾乎?
吾既望阿宥心有所思,又恐阿宥同受这相思之苦,左右思绪,混乱不知所谓。
幸!今有柳公子与昭和结为良缘,吾与阿宥皆被相邀,可解相思之苦。
吾今日窥镜自视,其颜尚可,又与旁人相比,胜乎,大悦!可与阿宥相配!
心悦阿宥,情难自已,踱步三千,思绪不知几何,方落下此封笔墨,落笔,仍不知所写,心下失笑,阿宥海涵。
落笔:阿翊
笑闹过后,洛知宥仔细把信收起,提笔写回信。
织意回来时,这封回信已经快要写完了。
“郡主,二皇子殿下和两位县主皆收到了邀请谏,魏小姐和北慕六皇子并未收到。”织意如实禀告她和隐打听出来的消息,继续补充道:“收到邀请谏的三人都打算前往,并未推辞之意。”
“梓蕊和慕云溪没有?”洛知宥把毛笔挂回笔架,“看来柳家还知道做贼心虚啊,也怕旁人或者慕云溪看出些什么。”
“毕竟是亲生女儿,总是要防一下的。”
“是啊,不过,慕云溪不去,那就好办了,到时候,我们的人盯着点安澜澜,别让什么意外发生,如果有意外,就去找,找...”
洛知宥愣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阿翊咽回去,说出了另一个名字,“找隐吧,让他暗中行事。”
“诶诶诶,别找我啊,我有什么用,我比得上那个二皇子吗。”
隐神出鬼没的,仗着武功好不顾洛知宥命令偷偷跑来,恰好听见两人商议此事,忍不住现身插了句嘴。
“好好做你的事,我是主子,你是下属,在我这里,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洛知宥拿起毛笔,沾沾墨水,继续写她的回信。
“你在写什么?”隐权当没听见那句话,本来,他就是说说而已,对于主子,他哪里会舍得生气,哪里会舍得拒绝。
然而,等隐跑过去看到那封信时,他是真的气了,气的眼睛发红,理智都快没了。
“主子你居然给他写情书!”说着,隐就要躲那封信。
洛知宥左臂一档,右手一掌将隐打退几步,眼神发冷,“你想闹,我可没空陪你闹,这封信若是毁了,你就离开吧。”
隐:!
“主子我错了,您原谅人家这一次还不行吗,人家再也不敢了。”隐扭扭捏捏的蹭到洛知宥身旁,可惜还没蹭住呢,就被洛知宥躲开了,还顺便拿走了刚刚写完的回信。
“织意,派人送去给阿翊。”
“主子!”隐委屈极了,“您打我就算了,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也不疼,但是,您为何要躲我。”
洛知宥沉默,良久,她看着隐,认真的说道:“隐,劝你趁早收回对我的心思,难到这段时间,你还看不明白我和阿翊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