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木头般的小提琴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楼上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时而压着嗓音时而忘记控制的讨论声。
他没有为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感怀,只是觉得他们吵闹,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过了一阵,服务生送来了已添加炭火的煤炉。
文德尔放松了一些,随口问道
“刚才那位翠西小姐,你认识吗?”
身形瘦削的服务生摇了摇头
“不认识。”
他随即补充道
“我听说她确实是本地人,可我今年之前一直生活在城外种植园内。”
“你对她有什么了解?”文德尔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她每个月会来我们旅馆三到五次,和死掉的那个男人。”服务生忽然叹了口气,“她一点也不开心。”
文德尔沉默了几秒,打发走服务生,坐回了桌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机密文件外的袋子逐渐变干。
此时,旅馆内部和外面已变得较为安静,只有雨水落地的滴答声和窗户作响呈现的风声间或回荡。
精神充沛的文德尔边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为翠西小姐的人生唏嘘,边提起文件袋,翻了一面。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文件袋被盖在下面的部分出现了一点破损,隐约透出了里面的纸张。
文德尔一下皱起了眉头,知道自己将要受到处分。
当然,处分也不会太重,因为文件的保密需求若是足够高,就不会让他一个人护送了。
文德尔原本打算保持当前状态,将破损情况也给交接方看,可是,他目光一扫间,却通过那破洞看见了文件上一个单词
“乌托邦”。
文德尔的精神一下绷紧,只觉外面的风声和雨声骤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