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了起来。
陛下,如今让那群人在九仙门的宫墙上写写画画,还招了画师进宫来,我真的为你担心啊。”
衡英的讲述出奇的平静,但是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段往事有多么惊心动魄。
姬繁生起先不语,但想了想,觉得风水这些东西在可有可无之间,自己虽然不信,但让其他人看起来,可能却是很重要的事体。
既然自己不在意,他们在意,还不如顺着他们来。
“嗯,我历来不信这些风水之说,不过你若说这样不吉祥,那以后不让他们画了就是。”
姬繁生轻描淡写,反而让衡英生出一种别样的担心来。
“陛下,我说这些九仙门往事,是想告诉你,在这宫城之内,为君不易、如履薄冰啊,要多多小心才是。”
皇帝拉过衡英的手,感慨道:“衡英,你的心我都懂,我会好好的,你放心。”
衡英点点头,她看着皇帝若有所思,知道触动了他的心事,知道此时多说无益,没有人能真正替代他去思考,去做事情。
而自己,也只能是陪他一段时间,人间不值得。
皇帝自然知道为君不易,虽然这两年安定了下来,但起初继位时的仓皇,经常还在午夜梦回时来折磨他。
那一夜的箭雨仿佛随时都会重现,不知何时就会有一只冷箭,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射出。
而所有的目标,都是他的心脏。
新帝三年而崩的流言虽然不攻自破了,但盯着帝位的人,一只都在蠢蠢欲动。
若不是拱卫京城的都是裴家的人,还不知这天下该乱成什么样子。
自打细雪死后,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也随之夭折。
没有继承人,这天下就始终是不安定的。
衡英仿佛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玉姒今日还去了城东的观音庙求子,家中大人都希望她能早点怀上龙裔呢。”
姬繁生把脸埋在衡英胸前,“我不走,我就想在你这里呆着。”
“呆子,玉姒在等你呢。”衡英催促起来。
“你就让我再呆一会吧。”两个人都知道衡英的身体虽然是康复了,但那副单弱的样子,怕是在子嗣上没什么盼头了。
裴家上上下下都盯着玉姒的肚子,指望她能成为太姒那样的贤妃,生出能力卓着的皇子来。
姬繁生虽然怕被裴家的势力把控,但如今也没有比玉姒更好的人选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姬繁生起身来,轻轻在衡英耳边道:“那我走了。”
“嗯,去吧。”说着又拿出一个白狐的围脖来,给姬繁生系上,又紧了紧才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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